手抚过干燥整洁的崭新被褥,看着褥子上面憨厚可爱的小猫,柴青唇角微弯。
她是个很有情结的人,否则也不会念着娘亲的奶水念了好多年。
落魄孤苦时遇见上赶着来养她的柳眉,她对柳眉是雏鸟情结。
一十岁,春天的气息唤醒草木人间,她看上姜娆的皮囊身骨,姜娆没多做挣扎的就给了她。
两人相遇的年岁太过合适,早十年太小,晚十年太迟,现在刚刚好。柴青活到至今见过好多漂亮女人,没一个比得过姜娆,姜娆的甘愿献身给她极大的冲击。
激荡着她这些年自卑怯懦的心。
若以年岁和真实发生的关系来讲,姜娆称得上是她的初恋。
最美好的样子,最美好的时光,全都不吝啬地给了她。
柴青喉咙耸动,脑袋慢慢地转过来,看着放在床头柜的小木匣,匣子里放着两方锦帕,染了暗红色的印记。
她不敢多看地收回视线。
没打开木匣,却好似被里面的物什烫到一样。
她痴痴地笑,又梦幻地揉揉脸,下颌残留姜娆走前留在那儿的唇印。
柴青跳下床来到房间仅有的一面等身镜前,镜面不算清晰,晕着一层昏黄,她站在那看了又看,看了还看,幼稚地揪揪脸,想看看这做过了和没做过是不是有很大的区别。
真别说,气色倒和前几天不同。
水润润的,嫩得和剥开的蛋白似的。
不知是心理作祟还是真就人逢喜事精神爽,柴青在小破屋里独自发了会疯,光着脚哒哒哒来到小红木箱前。
箱子是柳眉送的那只。
柴青土狗蹲地拍拍那口小箱:“姑姑,今时的我不是以前的我了。”
她纯粹就是在炫耀和人欢好的莫名兴奋,若柳眉在她面前,绝对会一巴掌拍过去,嗔笑:“没出息,睡过一回而已,你姑姑我睡的人比你多多了。”
然后姑侄俩不见外地互相揭短,其乐融融。
奈何姑姑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