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容易吗?
她只是短暂地想给姜姜一个家,姜姜都答应了,你一个小寡妇叨叨什么?
也有你的事?
我在自个家里闹腾,你睡眠浅,也得怪在我头上?
越想越气,越气越想。
那边厢的小寡妇见骂了几句没人应,气焰上来,叉着腰骂姓柴的祖宗八辈。
算了。
骂她祖宗八辈而已。
忍一忍就过去了。
柴青收紧软绸带,有细细的春泽浸出来,听不到音儿,她讶异抬眸,却见姜娆咬着唇,一副不打算再出声的架势。
这能忍?
可气死柴柴我了!我哄了多久才哄得肯出声!
她蹬蹬蹬下了床,光着脚摸黑走到门口,大嗓门清清脆脆:“关你屁事儿!喊柴柴得罪你了?给我憋着!再嚷嚷,小心你家的鸡明天全遭殃!”
“……”
闹到一半心上人和隔壁寡妇对骂起来了,姜娆哭笑不得,忍耐那么小半刻钟,一个没忍住,歪头笑出声。
对骂了将近一百个回合,柴青速战速战地赶回来。
小寡妇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自家的鸡更重要,于是息事宁人,耳朵里塞了棉花,一半是气得,一半是困得,就此昏昏大睡过去。
柴青洗干净手跪坐在姜娆腿边:“咱们不理她,这个煞风景的。”
她弯了弯眉,贴心地哄着人喝了小半杯蜂蜜水:“先润润嗓,还有得熬。”
话没说完,惹来一道嗔看。
她没喝蜂蜜水,心坎坎却甜得慌。
姑姑走了,还有人陪她疯玩胡闹,满足她不合理的任性要求,这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