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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炎睿抿着唇,心有不甘,刚张开嘴,话还未出口,便感觉到胸腔受到挤压,难以呼吸,他不可思议地看着面无表情释放威压的江幼贻。

好歹他和她之间有过一段姻缘,即便断了,也不该这般绝情,他咳了咳说:“江……幼贻,为何……”

“历炎睿,你们历家虽是被灭了族,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你之前同邪修有过来往,但是我心里清楚你不是什么好人,也不必来我面前装无辜,师尊的死,和你也脱不了干系,我之所以不杀你,是没有找到时机。”江幼贻冷眼看着他扭曲的面庞,颈部的青筋凸起,好似随时都要爆裂的样子。

历炎睿难以呼吸,他无法反驳,狼狈地离开了这里,江幼贻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悠然自得喝起了茶,颇有几分商黎淡漠的姿态。

经过今日之事,想必历炎睿不敢再来了,若非天剑派禁止残害同门,江幼贻早就对历炎睿动手了。

“师尊,若鬼刀未死,历炎睿会不会知道他躲在哪里?”江幼贻若有所思问。

“有这个可能。”

江幼贻听言,便放下了茶杯,找到后院正在练习术法的商夏,把这件事告知,商夏听完,又去找了温月姣帮忙。

温月姣派人暗中盯着历炎睿,起初几天,历炎睿并无异常,直到探查的人察觉不对劲,闯入历炎睿的住处才发现他根本不在房里,而是用了特别逼真的机关傀儡来了个暗度陈仓。

此番打草惊蛇后,历炎睿便再也没有离开过住处,无奈之下,温月姣只好把事情的经过又告知给了商夏。

“罢了,即便知道邪修在什么地方,我们亦是奈何不得他,只是我们已经打草惊蛇,就怕邪修忍不住出手。”商夏对江幼贻说。

“他这般躲躲藏藏,是不敢出手的,一来,是茵曼给他下的魂毒没那么容易治好,二来,是他的根基不稳,还未渗透天剑派,待他羽翼丰满,恐要迎来一场生灵涂炭,我倒是希望他能出手。”江幼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