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视陈兰欣:“为何打人?”

陈兰欣不以为然,她脸上笑出来的纹理在四周浓雾的衬托下,变成阴鸷痕迹,说:“韶华真君岂是一个小小的侍女可以议论,你不好好管教,我便替你管教。”

“你……”

又是韶华真君,这几个字她真的听着想吐,别人拿她与她比较就算了,反正被人说也掉不了肉,但她无法忍受身边的人被欺负。

可茵曼却拉着她:“小姐,我没事。”

陈兰欣身边不仅仅有侍女,还有一众陈家子弟,都虎视眈眈盯着,四周的看客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若是动起手来,江幼贻是讨不到半点好处,或许茵曼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才会拉住江幼贻。

江幼贻抿着唇。

在修仙家族中,侍女侍童的地位最低贱,没有哪个主子会为其出手,所以陈家的人环抱着双手,面露鄙夷,一个个都在挑战江幼贻的底线,逼着她出手,好让他们群起而攻之。

陈兰欣讥讽,不依不饶说:“你刚刚还不是挺威风,要来膈应我,怎么,家里长辈不在,你便怕了?”

江幼贻面无表情拉着茵曼站起来,茵曼擦了擦眼泪,一直拽着江幼贻衣袖,江幼贻只能安抚说:“放心,我不动手。”

她和陈兰欣之间的恩怨积攒许久,大到家族之间的利益,小到一件饰品一件衣裳都能撕到人尽皆知,每次气不过动手之后,输的都是陈兰欣,然后就会有族中长辈出来当和事佬,说什么江幼贻年幼,无知不懂事。

陈家自知道理亏,不便同晚辈追究,看似不了了之,却在之后会打压江家生意,直到前两年,江家和历家定亲之后才有所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