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徽是队里出了名的工作狂,一有案子到手,可以连着十天半月不回家,天天住局里。
坐在副驾的孙也摇下窗户想透透气,一阵夹着冷风的雨刮进来让他瞬间清醒。才想起来今天下雨,他问周徽:“周队,我们现在去哪?”
韩尉从后座爬起来,幽幽开口:“吴国江家。”
孙也吓得一个激灵,头差点撞到车顶,“卧槽……韩副,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在你借口上厕所,蹲在里面偷吃香肠的时候我就已经上来了。”
孙也:“……我没有。”
周徽笑着摇摇头,一路朝吴国江家里开过去。昨天时间有限,只粗略摸清他的社会关系,早上又出现新案子,整个市局手忙脚乱。到现在才来得及联系房东去吴国江家里。
四十分钟后,警车稳稳停在沽洱区吴国江家楼下。附近民工房,几十年寿龄的危房众多,乱七八糟占了半条街,老房东大多都搬出去住了,这就成了工地民工,买不起房的务工人士的聚集地。有的一个人住,大多还是合租。本来就没几平米的地方,三四个人一分,也就勉强有个放床的位置。虽说环境差了点,但是便宜。
吴国江一个人住一间,在这里算是个“有钱人”。
周徽抬腕一看手表,距离和房东约的时间还差十分钟,几个人就坐车里等。
孙也突然问:“周队,这吴国江家里有没有可能是第一案发现场,也许我们可以找到突破口。”
周徽摇摇头,“可能性不大,你看看附近住了多少人,这种民工房临时搭建,隔音效果很差,随便吵个架都能闹出不小动静。凶手的整个施虐过程都是在被害人活着的时候进行的,即使被害人不能发声,拼死挣扎的动静也足够引起周围邻居的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