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过?了一个小时,她才僵硬地动了动,试探性地扭了扭左腿,作死的代价就是发出一声控制不住的嘶声,还有久坐后?的痒麻,好像有千百在蚂蚁在肌肉里爬。
江钟暮艰难地往前挪了挪,往旁边抽屉一扯,里头放满了包装粗糙的薄荷糖。
她拿出一颗,熟练地撕开包装袋,然后?往嘴里一丢。
劣质的薄荷香精味在舌尖扩散开,冰凉的气息一下子涌入四肢百骸,把胡思乱想的脑子都?冻住。
她行李极少?,所有的东西还填不完一个行李箱,但还是特地用了一个书包来装薄荷糖。
阿婆还笑她,小时候不爱吃糖,怎么上大学以后?还贪吃上了。
透明的绿色小球被?顶到后?槽牙,紧接着用力一咬就破碎开,甜到带苦味道被?碎渣带着,填满整个口腔。
江钟暮终于下了决定,不再这里呆坐着,准备起?身洗漱,再躺到床上去。
可?门外又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宿舍门被?推开,这一次不仅有谢知意,还有两个跟在她身后?的舍管,一前一后?抬着一个行军床。
江钟暮一怔。
谢知意手里头还提着不少?东西,忙不赢去看江钟暮,先让舍管将行军床放下铺开,紧接着又道:“谢谢姨,要不是有你们两,我还真搬不上来。”
那两人年纪稍大,皆是慈祥模样,笑着道:“才三楼罢了,有什么好谢的。”
“对对对,你上学那会可?没少?麻烦我们,那会还嬉皮笑脸地喊姨,现在就跟我们客气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