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贵妃眸子闪烁了一下，微弱的光芒在一瞬间又彻底消失。

林芝抿嘴没有说话，她觉得娴贵妃说得对，这晋国的每一个人都是皇上的棋子。

没用了的棋子就要被抛弃，就如同娴贵妃如今这般。

“皇上真的是因为想要除掉陈将军，所以才伪造了你偷盗药材的假象吗？”

林芝缓缓开口问道，虽然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但她还是想亲口问出来这些话。

娴贵妃冷笑了一声：“你今日来这里，不就是因为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吗？”

林芝没再说话，整个地牢格外的安静，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那你就不觉得冤枉，想要反抗吗？”

林芝皱了皱眉，如果是她被冤枉进了牢狱，她一定会反抗到底，哪怕没有一丝希望。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自古以来都是这样，不是我一个后宫的妃子能够反抗的了的。”

娴贵妃的表情十分的冷静，入宫这么多年，能当上贵妃，她实在是太懂这个世道了，所以才会如此的清醒与冷静。

林芝彻底沉默了，看着娴贵妃那般冷静的模样，深深地无力感再次涌上心头。

原来在这个世界，活下去有时候都是一件极其奢侈的事情。

“不过我能看得出来，你的身上满是希望，说不定能很好地活到最后。”

娴贵妃难得的笑了笑，那笑容是那般的真诚。

林芝深深地叹了口气，眉眼之间尽是无奈。

“借贵妃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