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等,等着看背后的人,到底是想干什么。
他做得越多,漏的马脚就越多。
不就是污名?
他何曾惧过?
最主要的是,春闱在即,阿棠这么看重宴家曾经的恩情,这么看重宴庭深和宴母,他现在身子还未完全恢复,他也不想这件事分了他的心。
只是有些担心阿棠听到这些流言会不开心。
“我没关系的,”听聂峋这般说,穆昭朝不在意道:“什么脏水我没被泼过,要真在意别人说什么,我早就活不成了,放心好了,倒是你,可千万不要在意别人说什么。”
那晚之后,两人稍稍克制了些。
饶是如此,每每单独和阿棠在一起,聂峋还是会有些忍不住……
“明日就要赶赴考场,”看着阿棠泛着红润的脸颊,聂峋眉眼不自觉弯起,但为了避免之前的事情,他克制地移开目光:“阿棠要去看看宴公子么?我可以陪你一块。”
因着在国子监时,宴庭深问她的那个她是不是小禾的问题,打从把人接到庄子上后,穆昭朝虽每日里都很关心宴庭深的恢复和宴母是否适应庄子的生活,宴庭深和宴母的一切,都是穆昭朝亲自打点,但她并没有出现在宴庭深面前过。
怕他刺激到他,更怕他难过。
还有就是,穆昭朝也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身份再面对宴庭深。
一想到他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透过她去看另一个人,穆昭朝就说不上来的唏嘘。
倒不如这样好了。
反正她对他们是否上心,宴庭深和宴母都十分清楚,倒也不用非得面对面才可。
再者,就算他们不清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