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一提起家,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京中的秦王府。
天太冷,血落在枪杆上时间久了,手上的肉皮都会粘在上头。
这次周重邛的手就是这么冻裂的。
因为他需要一场大胜,让他的皇兄记得他的承诺。
握着笔的时候手上的伤口有些裂开,周重邛拆了手上的纱布,准备一会儿写完了信,重新上药后再包一次。
他小心的擦着手上的血,不叫血迹粘在信纸上。
这是他每个月给自己留出来的一天。
只有这一天,周重邛才会放任自己想念府中那个香香软软的夫人。
“王爷。”
听着声,周重邛头也没抬,进来的老罗头也不以为意。
他提着酒坛子笑呵呵的走过来,挤在了周重邛的身边。
“哟,王爷又开始写信了?”
周重邛也没理会老罗头的调侃,只是叮嘱他少喝一些。
“这他娘的贼老天太冷了。”、
、
老罗头龇牙咧嘴的骂了一句,随后不满的道,:“这酒淡的和水一样。”
“队里这些兔崽子可说了,王爷和大公子成亲的时候,那可都是好酒”
周重邛笑了笑,:“总不能都跟着我回京吧,元基和荆南虽然也愈发的出色,但总得有个人压阵,除了你还能有谁?”
“啧啧啧,啧啧啧。”老罗头酒也不喝了,他像是看见什么惊奇的事情上下打量着秦王,:“这还是我们冷若冰霜的秦王殿下吗?”
“何时竟变得这般会说话了?”
老罗头摇头晃脑的感慨:“果然美人是刮骨刀,将咱们铁骨铮铮的王爷生生给刮成了这般柔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