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随后就见周记淮一撩衣袍,跪在了地上。

他对着陆燕芝叩了个头,:“一别多日,记淮给王妃请安。”

周记淮的动作太利索,周围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他这以磕头,惊的陆燕芝直接起身,:“大郎快起来。”

周记淮还跪着,他仰头对着陆燕芝笑了笑,:“父亲离京匆忙,我没来得及回来,父亲不在,我只能给王妃请安了,您坐着吧。”

李公公悬着的心放在了肚子里,他看着周记淮也笑了,他就知道,公子是最知道分寸的,各安天命,各有各的活法,这就很好。

李公公扶着陆燕芝坐了下来,:“王爷不在,您代受也一样。”

他轻轻的又道,:“公子没能及时回来,想必也在心中自责,您让他行完礼,心里也能舒服些。”

陆燕芝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看着周记淮利索的磕了三个头。

人多,咳咳,哪怕是多了一个人,也热闹了些。

饭后,看着周记淮和苏琳琅一同离去的身影,陆燕芝握着腕间的镯子就回了屋。

屋里,秦王许多的东西都还留着。

那盘没下完的棋就摆在一角,这些日子,陆燕芝每次下完,就又恢复成了原样子。

桌上的书册还摊开着,上头是周重邛帮她抄写好的书册,边角处都工工整整的写着注释……

那把琴也在,就放在书册旁。

桌上还有一盘干果,不用钳子,周重邛伸手就能捏开,将里头的果仁儿完完整整的取出来。

对,还有个几个骰子和骰蛊。

陆燕芝伸手拿了起来,‘哗啦啦’的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