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每次下的分量并不多,打的就是日积月累的主意,但就吃了这么几次,有什么影响窦大夫都拿不准。
如今周重邛甚至都不敢过于重视这个孩子。
他的夫人生的天真又坎坷,柔弱又娇气,万一有个意外,总要有个狠心的人能应对这一切。
周重邛甚至做好了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再给陆燕芝一个孩子的打算。
陆燕芝只要想想秦王肃着一直脸抓住窦老头细细打听妇人怀孕时的种种症状的那副场景就觉得可乐。
她笑着道,:“殿下安心,她可听话啦,如今再有六个月就能与殿下相见了。”
周重邛迎着陆燕芝的目光笑着点了点头,:“是。”
御座上怀康帝看着秦王夫妇低声说话的模样,对一旁的王公公道,:“真是一群糊涂东西,如今王妃的身子沾不得酒,去,将王妃桌上的御酒都换成玫瑰露。”
“是,奴才这就去。”
怀着孕圣上还时时惦记,这分寸好似有又好似没有,但怀康帝是什么人,这些年为着这些芳草闹出的动静还小吗?
王公公扫了一眼席间的秦王夫妇,其他的人也就罢了,只盼着秦王殿下足够警醒,万望不要闹出什么兄弟阋墙的笑话来。
“圣上,臣妾敬您一杯。”
高贵妃笑着举起了酒杯,率先向怀康帝行去,:“花好月圆人长久,惟愿圣上岁岁有今朝。”
今晚怀康帝看着兴致不错的样子,他自己坐下以后就已经连喝了三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