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谢母亲。”

“坐下吧,夫人这段时日有些精神不济。”周重邛替陆燕芝圆了圆。

陆燕芝连连点头,场面一时松和了些。

“母亲可是哪里有不适?前些日子儿子遣人去寻了些野山参,补身效果最好,父亲那的想必也用完了,等一会儿儿子就给您送过来。”

“你有心了。”

陆燕芝听着这两人的对话,忍着头皮发麻,头发倒竖的尴尬,努力融入这毫无异样,不觉得半点不适的父子两之间。

世家的公子一个个都满身宁折不弯的傲气,更不用说众星拱月的周记淮了,只怕他的傲气都渗入骨子里。

学昂首挺胸易,要俯身弯腰难。

但男主不愧是要干大事的人,当真是一条能屈能伸的好汉。

这般场景,陆燕芝是能躲则躲,能跑则跑,但人家是迎难而上,神情自若。

周记淮倒是没有陆燕芝想象的那般难堪,因为他的身旁有个更局促的陆燕芝。

今日她穿着一身丁香色的长裙,周身的空气都像是泛着朦胧的香气,她的眼睛已经痊愈,那条绸带已经取了。

她刚刚看着他的眼神都紧张局促的带着磕绊,明亮又温柔的眸子带着瑟缩。

此刻,她谨慎的端坐着,眼神规规矩矩的固定在一个地方,远没有在父亲身侧那般放肆,却别有一番生动。

正想着,一块茯苓糕落在了碗中。

周记淮抬眼看去,是周重邛淡淡笑着收回公筷的模样,:“今日的茯苓不错,淮儿尝尝。”

周记淮的同样笑着点头,:“是,多谢父亲。”

陆燕芝悄悄的旁观着这父慈子孝的一幕,冷不丁手边多了一碗汤,:“喝些汤暖暖身子。”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