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许是幼年受寒或最近有过落水,体内积寒不易有孕,再加上还伤了眼如此种种,按理夫人腹中的孩子留不到这个时候。”

一旁的院判捋了捋胡须,他极擅内科,闻言接过话,:“但不知之前为夫人诊断的是哪位圣手。”

“他用药很稳又极其温和,甚至没有急着下重药只求治眼,而是先给夫人补身。”

“益气状血又时时温补排湿排毒,加上这段时间夫人又卧床静养,才堪堪保住了孩子。”

藏元点了点头,:“是,所以现在夫人用着补气和治眼的药,或许还有食补的法子。”

“环环相扣自成体系,而之前开药的时候夫人腹中胎儿月份尚浅许是无法诊断出来。”

“是药三分毒,但哪怕最温和的药,也怕药性相冲。”

“臣不知夫人之前用的什么方子,不敢贸然下药,只能施针先止血拖延,但这法子只有能用半日。”

院判补了一句,:“还有些药如血茸松、灵角片只怕太医院内的效果才最好。”

所有的埋怨咆哮和狂怒都是最无用的情绪,周重邛几乎是在御医的话音刚落就有了决断,: “李湛德,一会儿太医写好需要的药,你拿着本王的令牌去京中求药。”

“孙青,你带着虎卫立即动身,就去侯府讨了方子请了人来。”

他犹豫了片刻,:“将夫人惯用的那个丫鬟也带过来,叫人在后面慢慢赶来。”

“是。”

“父亲,我也去宫中,皇伯也给孩儿赐了入宫的令牌,只有李大伴一人只怕力有不逮。”

周重邛看着神色认真的周记淮,:“淮儿,一切拜托你了。”

周记淮点了点头,“是,父亲您放心。”

很快,帐内的人都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