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红做戏的心思淡了,她及其自然的轻柔擦着陆燕芝的眼泪,:“这世上没有姑娘您过不去的坎,有委屈您在这只是哭可不行。”

“您若是想做什么尽管吩咐就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您只看我皱不皱眉。”

能活着谁想去死呢。

之前的事情证明剧情是可以改变的,涉及到她的剧情她自己改不了就让其他人来改,还没到最后一刻。

陆燕芝看着春红‘英勇无畏’坚定的眼神,慢慢止住了哭泣,她伸手抹了一把泪,起身开始在屋内翻寻,首饰盒内、绣箩内

春红看着陆燕芝赤着脚在屋内匆忙翻找,正要去榻前取了绣鞋时,就见陆燕芝已经捏着张帕子疾步跑了过来。

“春红,将它送去平南王府,交给世子,就是去明华寺的山上我们见过的那个人。”

“一定要交到他的手上,就说我会去长乐伯的宴会请他一定要去。”

陆燕芝在赌,就赌‘季世子’被世人赞不绝口的秉性和他们三见的缘分。

看陆燕芝郑重其事的嘱托,春红神色严肃的伸手接过了那张绣帕。

“姑娘放心,春红一定办到。”

陆燕芝倚在梳妆台上看着春红离去的身影,紧紧的捏住了发簪,刺痛的伤口维持着陆燕芝的冷静。

不成功便成仁。

若是她挣扎这么久,几次见面却连这点分量都没有,也不用在挣扎了。

悄无声息的死在侯府算什么事,最不济,她高低要带走两个狗东西。

出了门,春红就一路向东街前端行去。

她从前是内宅的丫鬟,跟着大小姐的时候算个三等丫鬟,从没跟着大小姐去赴过宴。

张妈妈嫌弃春红上蹿下跳的心思活络,打发她去了禾丰院。

那时六姑娘身处的院落如同发配的境地,什么体面的活计也没有,春红每日最常做的就窝在院里和其他人斗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