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就说你这几日总是‘鬼鬼祟祟’的躲着不见人,原是怕这个,放心,我今日不是催你换画的。”
陆卿荣笑着扬了扬手上的酒壶,:“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柏月醉,惦记你府上的烧鲈鱼和它最搭,就不请自来了。”
一听陆卿荣不是为着那副‘宝贝’画来,季世子松了口气,再一看他手里的酒壶,遂笑着请人一同上车。
“我这几日也惦记呢,柏月醉和鲈鱼最配,只是这鱼寻得来,酒却酿的不易,我一时也没寻到。”
两人坐在车上,说说笑笑的往世子府去。
季世子独居在京中,府中无女主人操持,略去不必要的客套,两人坐在前堂,等了一会儿,就摆好了一桌席宴。
松江鲈若是烧的不好就带着清淡的腥气,但显然如今桌上的鲈鱼烧的极好,色泽莹润,香气扑鼻,一尝,更是味甘鲜香。
挥退了侍女,两人吃起了酒,酒至半酣,陆卿荣给自己倒了杯酒,喝着喝着却叹了口气。
季世子疑惑的看向陆卿荣,问道:“承志何故叹气?”
陆卿荣饮了一杯酒,:“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这话可就太明显了,季世子听见后未多言,与陆卿荣碰杯后自饮了。
“岁安兄。”
陆卿荣醉了,他像是问着季冒晟,又像是喃喃自语,:“身份就那般重要吗?门户之别重如千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