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吃杯茶你都要管,莫不是平日窝在府里只学着怎么管家?”
陶伏被讥讽了也不以为意,:“府里有个美娇娘事事顺心,倒不必我为庶务分心。”
说着,他看了一眼如烛光中宛若生辉的周记淮,话却冲着唐庆邰去了,:“倒是你,也不知散学了在府里磨蹭着学些什么,日日嘴上说的痛快,经学却次次都是居于周兄之下,莫不是唐二你醉心于府中庶务?”
“你——”
“唉唉,好端端的怎么又吵起来了?”
季世子虽生的身材高大,但他性情温和又最为年长,便是身边有人争执也多是调和。
唐庆邰心里本就不痛快,被陶伏讥讽他就站起了身,见季世子出面打圆场,又思及今日的场合,他忍了忍,:“哼,我不与你一般见识。”
“哈哈,”陶伏看着唐庆邰,:“技不如人就直言,什么时候你唐二公子也学的如同妇人一般扭捏?”
话才说完,就听周记淮笑了笑,这一笑,惹得身后侍候的小宫人都悄悄抬头看他。
在座的都抬起了头,看着周记淮,竖起耳朵听他准备说什么。
就见周记淮伸手取了酒壶,给自己倒了,他端着酒杯,含笑向周围敬了一圈,说道,:“在座的多是同窗,一年岁除,福备箕筹,愿来年诸君万事顺遂,记淮敬诸位一杯。”
陆卿荣笑了笑,给自己倒了杯酒,顺手给季世子也倒了一杯,陶伏默了默,却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与诸君同饮。”
“同饮。”
出了章华台,周国公随着王总管就往乾新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