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忙将手里的年礼放下,上前扶起了陆燕芝,:“姑娘怎么喝了这么多?”
但转念一想,大过年的一个人被关在院里,这情形不用多说就如六姑娘这般正是最好的体现。
她转移了话题,:“姑娘您看,府里的其他几位姨娘和姑娘都惦记着您呢,这是她们给您送的节礼。”
陆燕芝只是难过借着酒消愁,还没真的醉过去,她泪眼婆娑的望向那堆节礼,又觉得心里舒坦,忽的笑了起来。
哭哭笑笑的陆燕芝也弄得春红哭笑不得。
见她脸上的妆被泪水冲的乱七八糟,春红抽出了帕子要给陆燕芝擦一擦,才擦了擦眼睛,春红的动作就微微停顿了一下。
这会儿院里没人,六姑娘又醉了,她脸上的妆若是被擦掉。
人有了好奇心就真的是日日在心头反复抓挠,春红的手有些抖,她深吸一口气后屏住了呼吸,将手上的帕子往陆燕芝脸上探了过去
院外,喜英提着灯,小心的护着陆玉宁往前院走去。
路上,喜英有些不忿,: “夜路难走,姑娘还非得这个时候过来送礼,六姑娘本就名声不佳,如今更是疯疯癫癫的行事无状,她害的咱们府上大过节的面上无光,您还这么抬举她。”
“不是我抬举她,是大姐抬举她。”
喜英是陆玉宁的心腹,有些话陆玉宁能对她说。
她拢了拢披风,:“从前府里谁把小六放在眼里?若是那时她闹出这么一遭,不罚她跪断腿都是轻的。”
“可是如今你看看,”陆玉宁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这般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这是为着笼络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