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了奚家,只为了奚昕然。
然,这些或她不知道,或是她一辈子也不知道。
“梁大人留在这里用午饭吧,你与七杀此去长河查案,怕是要苦上些日子。”一个上午下来,祝珣已然决定让他与七杀同去长河堤林。
本想着这案子由裴庆去,可裴庆是祝珣的心腹,朝中许多人都识得他,若让直接抛头露面怕是有人会多心,提前准备。因此让他与裴庆七杀同去,必要出面时他顶在前,凡事方便得多。
他自是不想同这二人一起,一来直视不得奚昕然,二来直视不得祝珣,只自座位上站起:“多谢祝大人美意,只是下官初来乍到,还有许多事要回去准备。”
“也好。”祝珣点头,“等你回来时,一同给你们接风也是一样的。”
阿量的事倒是给了祝珣许多提点,或是这两宗案子都不必从案子本身查起,更重要的是可以从证人身上查起。
临行祝珣还不忘提醒道:“若是想查出真相,就要灵活变通,或是有些旁的手段,即便不光彩,能用也用,不必在意。”
梁盛轩读书虽多,却并不木讷,听出祝珣所提点的话外之音,已然有了主意。
待梁盛轩走后,祝珣悠闲的喝起茶来。
抚着自己脖颈上的伤处,还隐隐作痛。
“我倒没想,梁盛轩能被调来大理寺。”他似话中有深意。
奚昕然并不晓得内情,只随口道:“看来是我爹命不该绝。”
听此,祝珣脸色微微一变,将茶盏搁下,“从前我记得,好似有过传言,说是你爹是想将你许给梁盛轩的?”
都是阵年旧事,若不提,奚昕然都几乎忘了。
不过是一句戏言,倒不知怎的传到祝珣的耳朵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