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梁盛轩微颔首, 并未多言其他,不声不响的顺着来路折返而去。
祝珣再由良启推着入了房中, 房里的人听着门声响动, 还以为是木香又回来了, 她自被中一个探头, 却正与才入门的祝珣对上眼。
一想到昨日,她羞的讲不出话,目光闪烁,又似乌龟一般重新缩回被中。
知她在心虚什么,祝珣命良启出去,而后自己单手隔了一方帕子转动轮子,到了榻边,“奚小姐,日上三竿还不起?”
里面的人装死,一动不动。
“奚小姐?”他又唤。
见她似打定了缩在里面不肯出来的主意,祝珣只能又道:“你可知道今日谁来了?”
里头的人也并不好奇似的,仍旧不肯动。
“倒是你的故人,”祝珣有意拉长了声调又是一通卖关子,“此人入了大理寺,我安排他去重查你爹奚大人的修堤一案。”
被子里的人瞪大了眼,一时倒想不起自家还有什么故人,着实经不住诱,她自被中探了半个脑袋出来,只露了一只眼,谨慎问道:“谁?”
“你先出来说话,这天蒙着被子不热吗?”话落,他伸手便要掀被子。
奚昕然朝后缩了一缩,谨慎道:“你先告诉我那人是谁!”
“好,你先出来,出来我就告诉你。”祝珣哄声道。
见她仍是不动,祝珣只得再次撑着桌案起身,身段倒是麻利,一下子又坐回榻上,干脆下手掀了她身上的被子,倒是没想到他能来这么一手,身上被子赫然不见,只着夏日里单薄的寝衣加身,更是衬得她身形玲珑有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