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同我道歉?”放慢手中动作,二人于月光下对视。
的确有些难以启齿,稍缓了一下,他还是说道:“你裙子脏了。”
“裙子?”她垂目查探环顾四下,终扯了身后裙角看了个清楚,身后一块不小的血迹醒目,在月光下颜色虽照的透浅。
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细算日子,果真是癸水来至,自小无寒凉之痛,每每来时身体也无异常之感。
“呀!”眉头紧皱起,脸上热红,心脏狂跳一下。
这般窘迫竟又是被他第一时间目睹,奚昕然心下一恼。
好在这时的祝珣终微缓过来,抬手退了自己的外衫,顺势给她披在身上以作遮挡,“去将衣裳换了吧。”
这回心上的痛楚,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深重,持续时间更久,久的他手臂微抬时都带着颤。
这般细致举动不禁让奚昕然心上一软,直直盖住方才的窘意,两个人互相搀扶着站起身来,一前一后下了石阶。
有了他长衫外盖,行于人前时奚昕然并未被人瞧看出有任何不妥,一归卧房,奚昕然大步入了内室,唤来木香给她拿干净衣裤过来。
方才在外还不觉,这会儿到了灯下,祝珣那张惨白类比纸人的脸着实将奚昕然吓了一跳,“你当真没事吗?”
勉强扯起花白的唇角提了点笑意,他连摇头都似很费力,“无事,歇息一会儿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