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初回见她,那时她刚刚回京,她自知无颜见我二哥,不好意思登门,却又想知我二哥情况,我只能与她在私宅相见。那天她哭的惨,所以你撞见我二人在一起时才会成了那般场面。”
言外之意,一切都是奚昕然自行脑补想象。
事情后来闹成那个样子,说来也不能全然怪在她身上。
彼时初归京,家中遭逢大难,哪有心思提成亲的事,再加上他当时根本不知从前曾与她有过过往,本意是想顺水推舟,倒也没想到如今局面,使他后悔莫及。
好在一切还都有挽回的余地。
仅需一通解释,足可让奚昕然原本对祝珣和对那女子的怨意消了大半,她躺于榻上,悄声将话本子自脸上移开,仅用一只眼瞧看前面人的背影,将信将疑,却未开口。
良久才道:“你早怎么不说?”
“此事怪我。”听见她声调恢复平常,再不似先前的阴阳怪气,心中一喜,随之扭坐过身来,正对面她,“当时该同你解释的。”
“今日本来想陪你好好玩一场的,谁知遇上这种事儿,不过现在告诉你应该也不迟。”祝珣深探着她的神色,随之又道,“我前两日让良启准备了些孔明灯,今日放应该正好,后园有一处高台,站在高台处,亦可遥见街市之景,奚大小姐可否赏脸同在下一起?”
指尖儿轻抿手中书页,明明心里乐开了花,她却仍要硬摆出一副臭脸,近乎绷不住,“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本小姐就给你几分颜面。”
而后自榻上坐起身来,理了衣裙,由祝珣相让,出了门去。
后园的高台她一早便见着,白日时站在上面不光能将满府景致敛收眼底,还能瞧见外头街市人马行走,只是这通往高台之路石阶陡峭,需得小心慢行。
二人一前一后上了石阶,祝珣紧跟其身后提了灯照亮,生怕她摔落下来,单手展臂围护身后。
前面的小姑娘身姿灵巧,提着裙角两阶一迈,步子扯的倒大,路才行了一半,祝珣手中提的灯笼于空中摇曳,正照在她身后裙角处,裙上一片异色于淡色裙上显得很是醒目,让人无法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