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时是素清陪我去的,回来时姑姑本来找了人送我,我怕让人看到,眼见着快到了便让宫人回去了,谁想能遇上那个杀千刀的。”奚昕然行于他身前,小声嘟囔道。
一想到太子那厮,她气就不打一处来,不禁抱怨,“皇上也真是糊涂,怎么能让那种货色做储君。”
一时气话,却被祝珣自身后伸了手掌捂住她的嘴以作禁声,“这可是宫里,谨言慎行。”
她也是一时气急才口不择言。
将她放开,祝珣好奇问道:“怎么你好像才知道他这般德行似的,从前你爹就不曾与你说过此人为人吗?”
从前奚昕然活的太过舒心,奚远怀于朝中又是个油子,向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且说家中长女小女皆是女儿家,次子不成气候,因此更少与家人提及朝堂之事,多半遇事也是囫囵着过去了,因为从未相提,奚昕然自然不知。
“我爹从不说闲事。”
“对了,”她突然扭过头去,对上身后人那双鹤眼,不知是否有方才猥琐太子做对比的缘故,这会儿她再看祝珣,格外清爽顺眼,“方才我与素清说了,让她择日去你家瞧瞧你二哥。”
“素清郡主?”
奚昕然重重点头,“她可厉害着呢,会驱邪!”
瞧她一脸认真的样子,祝珣亦不忍心反驳,只笑笑后道:“我不信那些,不过,既你都与她提了,那就随你们吧,你来安排就是。”
“从前倒未觉着你这样好说话。”许是错觉,总之就是觉着眼前的祝珣,和她从前认识的祝珣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