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这是在强撑,若那花盆砸在人头上,是要流血死人的,哪里会是这般轻飘飘。
“公子,您没事吧?”外头听见声响,良启放心不下便长声问道。
祝珣撑着胳膊起身,稍一弯手触到腰背处,便是一阵巨痛袭来,“没事。”他又应一声。
先前时入门的怒意在此刻全然消散,奚昕然撑着胳膊自桌案上爬起来,倒是难得有几分内疚之色,“你真没事?”
背后痛意在不断加强扩大,可祝珣还是点了点头,“不碍的。”
见自己寻仇不成,反而闹成这样,她坐在桌案上悠荡了两下腿,瞧着地上那盆零落的兰花讪讪自桌上滑下,抬手虚指门口,“你还是来请郎中来瞧一下吧,我先回去了。”
来时气涌如山,走时缩手束小,仿似受了气,尤其在他身前行过的时候,难见的灰溜溜。
待她出了门彻底不见,一直强绷硬撑的人才终浮露了来本来面目,一阵阵钻心的疼痛不断袭来,他单手扶住桌案以做支撑。
“良启良启”他唤道。
的确得看看郎中,这腰,似被砸断了一般。
这一晚上来回折腾了几次,折腾的奚昕然几乎忘了害怕祝府的诡事,木香端了夜宵回来,正撞见自家小姐自旁处回来不免好奇,“小姐您去哪了?”
奚昕然未答,垂着肩膀摆摆手,“东西我不吃了,你吃了吧,我睡了。”直接入门,反手将房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