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扭身离去,方才那句话萦于奚昕然耳畔,倒让她在原处愣了许久。
明明他说此话的时候语气正常,却让她恍然觉着,似一个真正的夫君在同她的妻子临别之话。
温存而柔情,平常却动人。
想到这一层,不免又让奚昕然起了一层鸡皮。
她是个待不住的性子,独用过早饭后,穿了新衣行去前堂见过祝家长嫂。
闻说陈月英出身连普通的平民百姓都不如,所以即便嫁入高门亦没什么架子,可奚昕然还是按着小辈之礼给她敬了茶。
这倒真让陈月英受宠若惊,茶接过轻抿一口,随之送了礼物给奚昕然,而后笑言:“三弟妹往后便不用如此多礼了,你我平辈。”
“祝”且说一个字,便觉不对,奚昕然立马改口,“夫君说,长嫂如母,这杯茶嫂嫂当喝得。”
见她说话客气,倒不似外人传的那般跋扈,至少一点,明礼是真的。
陈月英一直提着的心也稍稍安放下来。
“对了,祝相是否还在病中?我可否去同他老人家敬一杯茶?”奚昕然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