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明内情,但也瞧的出事态严重,良启不敢耽搁,于是在祝珣交待下来之后便匆匆离去了。
这座府邸安静,闲时仅由几个下人打扫照看,眼少嘴少,也能避免许多口舌。
将人一路抱回卧房,身上烫意不曾消过,好在郎中过来瞧过,只说待药效过了便可恢复正常,而后开了副解残毒的汤药便算过了。临行前神情古怪的叮嘱祝珣,这种药小用怡情,吃多了要伤身体云云。
祝珣在这里听出些旁的意味,好似这郎中将这二人当成了小夫妻,还是玩的花的那种
到底是见过大世面之人,被误解也不解释,且一一应下。
好在奚霁林未来之前,奚昕然身上的红意逐渐消去,许是那药力的缘故,也许是他之前手劲大过冒失,整个人睡的似沉猪一般,好在呼吸均匀未有不妥。
奔忙了一夜,祝珣身上细汗透尽衣衫也无暇顾及,只静坐榻边守着奚昕然。
目光无意触到她摊开的掌心,伤口处已经上过药,用软绢包好。祝珣单手抚上自己心口,先前那股痛楚似在还隐隐发作。
第三次了,这般死去活来的痛已经是第三次了,每一次都让他记忆犹新。
身居大理寺卿之位,过手之案数不胜数,因此每每身陷接二连三的诡事当中,便下意识的去寻事中串联的规律。
这三次绞心之痛皆是奚昕然在场,且每一回都是在看到她伤口的下一刻便会立即发作,而后又会有古怪的画面似昨日重现于他的眼前雕在他的脑子里。细细回想,当真对的严丝合缝分毫不差。
他不禁心中古怪又起,缘何会这般。且当那些与奚昕然有关的记忆每每飞来,他还可以感知那画面里自己的心境与情感,这种心境似与现实中的他慢慢叠加在一处,使得他现在对自己情感略有混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