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何时,她就是一点亏也不肯吃的性子,记仇长且远,睚眦必报。
她此举倒是让祝珣原本想好好解释的言辞一下子调转了方向,只听祝珣一笑,随而道:“昕然的性子净妃娘娘您还不知道吗,同我三天一大闹,五天一小闹,脾气大的很,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
“这就是说”净妃细过了一遍脑子,满脸八卦相,“你们两个之前退亲是闹着玩呢?”
祝珣笑而不答,全当默认。
净妃这才一脸了然,就差没拍大腿,“你说你们两个,怎么还拿婚事闹耍”她好一阵唏嘘,不过转念一想,这行事风格放在奚昕然身上倒也不新鲜。
“还真是年轻,够能折腾的!”说话间,净妃与同行宫妃一应笑起,都拿此当了笑谈。
实则这些话也不全然是祝珣为了诓净妃所言,另一部分原因也是说给太子的人听,好让他知道,奚昕然仍是他的人,以作警示。
“你说说,这还喝成这样,天都这么晚了,快给她送回去歇息吧。”净妃此人虽好事儿,但也有作为长辈温切的一面,看完热闹便急催起来。
“好,我这就送她回家去,祝珣先告辞了。”他微一颔首。眼下怀中人几乎软成一滩泥,祝珣干脆将人原地拦腰抱起,四平八稳地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去。
见着二人这般离开,除了太子的人脸色不高兴之外,旁人倒看着都是欢喜。
这两个人既有婚约在身,这般亲密便也算不得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公公,这怎么办?就让他们这走了?”先前被奚昕然拿酒壶砸了脸的小太监此刻半边脸高高肿起,凑到春喜身边。
春喜朝他翻了个白眼儿,恶狠狠地回道:“不然呢,你去将他们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