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辛辣烈似火,洒到眼中简直要人性命,太子只觉眼中一片火辣灼心,钻心的疼痛自眼前漫开,迅速传遍全身。
他捂着眼后退几步,腰身撞于桌上同时发出阵阵尖叫。
见此机奚昕然拔退便跑,从桌前到楼梯的路并不遥远,却让她觉着行起来异常艰难。
整个身子歪歪扭扭的倚在楼梯扶手上,她气的猛掐了自己大腿一把试图清醒,这招还算凑效,好歹提起些精神跑下楼梯。
那太子艰难的睁开眼,眼前视线一片模糊,只隐隐瞧见她的人影,忙吼叫起来:“来人,来人,给我抓住她!”
他撕心愤恨的声线自楼上传来,似一根刺扎进奚昕然心口,她想这回若真的落到他手里,定没有她的好果子吃。
守门的小太监听到声响将门推开,正瞧见奚昕然往这边跑来,尚未弄清楚状况的小太监才入门中,便被奚昕然扬手就是一壶,那瓷壶一直被她握在手中,再次派上用场。
小太监捂着脸后退两步,疼的他原地转了两圈儿,那太子仍在楼上怒喊抓住她,也顾不上脸上的痛楚冲出去便要抓人,可那奚昕然还算麻利,早就跑出了门去。
太子自知做的不是光彩事,因此今日守在阁外的也仅有那小太监一人,也算庆幸。夏风扑在脸上的瞬间,她稍稍提了些清明,方才那两处周旋早就几乎用光了全身的力,双腿软的几乎随时都要倒下,她边跑边小声骂道:“这该死的到底给我喝的什么东西!”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她自是连头也不敢回,脑生一计,扬手又将手中空酒壶砸到墙上,“叭”地一声脆响,酒壶四分五裂,在静瑟的阁前听起来十分醒耳。
宫中内庭到处是巡逻的侍卫,若他们听到声响定会前来查看,到时候只要人一多,事一大她便是安全的,即便皆是宫人,也不一定每一个都是太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