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祝珣眼前亮光一闪,与裴庆对视一眼,裴庆倒也默契地从他眼中读懂了什么。
“把那些行迹可疑的都暂看住,单把那人先带来。”祝珣吩咐道。
小吏应下,不多时,果真听着有人脚步急迫朝这边跑来,脸未露,声先至,“姐夫!姐夫!”
这声线只肖一声便分辨的出是何人。
嚷的裴庆险些被一口茶呛到。
祝珣抬眼目及门前之际,奚霁林几乎是从门外跳进来的,脸上汗渍明光,蓬头垢面,似刚与人肢体争斗过一般。
他竟全然没留意方才奚霁林的对他的称呼有什么不对,反而无比顺然的接问道:“怎么了?”
“姐夫救我,有人要砍我的胳膊,还偷了我的东西,还说要拉我姐去抵银子!”
他说的这些单拿出哪一件都让人匪夷所思,尤其是最后一句,不免让祝珣心口钝动一记,“到底怎么回事?”
提着被人扯的破烂的袖口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子,奚霁林这才委屈地讲来:“今天早上我娘让我拿了一匣子首饰去当,行到街头天广赌坊的时候,我一时兴起就进去玩了两把,没想那匣子就丢了”
“我去找赌坊伙计理论,谁知道他们非但不理会,还出言讥讽,我一时生气就同他们打了起来,砸坏了一只烂木桌子,那赌坊掌柜人称四爷的,偏说那是象牙所制,还让人将我绑到了后院让我赔八百两银子给他们,若不然就砍我胳膊!”
“我一看他们来真的,就签了字据,他们便押着我回家拿银子,路上有个人嘴里不干不净,说没银子就拿我姐来抵,我哪听得了这些,就不管不顾的和他们打了起来,他们人多我又打不过就跑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