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奚昕然走神的工夫,梁盛轩终于将妹妹拉扯出来,可这小姑娘颇为不服气,方才吃了那么大的亏张牙舞爪的就要打回去,却被梁盛轩自背后生拉硬扯的拉回了屋里,而后又将房门自外落了锁。
那不甘心的尖叫之音被门板相隔,奚昕然只以眼角轻睨一下。
随即反击道:“祝大人看来也不忙啊,在这都少不得要碰上你。”
方才闹那一场,身上也淋洒了许多清水,她轻理衣袖,佯作轻松。
“方才听见有人说要报官,怎么回事?”祝珣于马上又问,这回目光落在梁盛轩身上。
虽然现在梁盛轩不识得马上公子是何人,可方才听见奚昕然唤他祝大人,便知是官场中人,且回道:“回大人,没人要报官,误会一场,打闹而已。”
今日晦气,心情不好的时候碰见祝珣更甚,奚昕然没个好脸,仅甩了一句话便道:“该办的事我都办完了,我要回家了。”
今日最过意不去的当属梁盛轩,分明还要同奚昕然解释什么,“奚小姐,今日实在对不住,我妹妹”
“好生管教吧。”她不愿再多谈,只想快些离开这是非之地,梁盛轩只得送她出门。
目送奚昕然上了马车后一路朝前,直至不见,梁盛轩才扭身依依不舍的回了院子。这会儿灶间的药香气扑来,他大步行过,将炉上的沙锅端下,滤了锅内药渣,盛了大半碗褐色药汁子来。
这会儿房间里的人已经不闹了,见他开锁入门,梁丹儿哭的正抽噎,一双豆大的眼幽怨地盯望着他,在昏暗的主屋内,红眼哭脸,活脱脱似一只蝙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