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城北的一个叫什么春满楼的青楼,方才有人来报信,说你爹与里面的人争一个妓子,二人发生争执,最后动起手来,你爹失手将人推下了楼,那人脑子撞在楼梯角上,当场就没了”
讲说到此,周姨娘再也忍不住,再次落下泪来。
只瞧奚昕然听完这些久久回不过来神,由蹲转坐,僵挺地坐到了地上,一双杏仁似的大眼滞顿放空,人一下子便傻了。
“昕然,你站起来。”到底是奚夫人不舍得女儿,弯身将她自地上拉坐起来。
最后连奚昕然自己也不知道是如何坐回椅子上的。
“那爹现在在哪呢?”奚霁林紧忙问道。
周姨娘道:“出了人命,自是不能让他回府,听说那头报了官,现在你爹被人带到衙门去了。”
放空许久的脑子一下子回过神来,奚昕然猛喝下口茶压了压心惊,而后才又道:“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爹又怎么会去青楼呢,还同人大打出手?”
无论哪件单拿出来都不像是奚远怀能做出来的事。
在奚昕然心中,他爹为官几十载,虽算不上什么青天在世,却也凡事不敢歪斜,为人正是谨慎小心,既不敢得罪人,又不敢沾染半分恶事。
做人做事从不站队,可谓是人中油条。
“不知道,现在衙门不让探望,只听说这件事闹的很大,许多人亲眼见着了,假是假不了的。”奚夫人又言说道,心口阵阵发堵,却是怎么也想不到常日从不踏足花街柳巷的人竟会闹出这么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