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男人后面说出来的话会刺激到纪浠忱,经纪人连忙上前,压低声音简单的同他解释了下。
南廷晔看向纪浠忱的眼神很复杂,沉默良久后他轻笑起来,似有些释然地说:“这样也好,挺好的。”
纪浠忱不解,却也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南廷晔在墓碑前站了一会儿,离开时像个长辈般叮嘱道:“早些回去吧,还有,照顾好自己。”
回去路上,经纪人同纪浠忱提起江余言:“那天正好是监控死角,唯一的目击者就是小郑(公司分给纪浠忱的助理),江余言背后有关系,那边希望私下和解。”
他说得有些直白:“你得罪不起。”
纪浠忱没管这件事最后是怎么处理的,只知道江余言已经把她视为了眼中钉,肉中刺,各种针对她。
纪浠忱无心管这些事情,正好公司给了时间调整状态,她索性就真的什么都不管了好长一段时间。
也是在这段时间里,纪浠忱染上了酒瘾,每天都浑浑噩噩的,睡眠质量奇差,经常半夜惊醒,还越发的害怕雷雨天……
公司迫切希望这棵摇钱树能带来回报,对纪浠忱越来越不满,而这期间江余言更是小动作不断,买通打扫卫生的工作人员偷了她熬通宵写出来的稿子,抢在发行前放了出来,反咬纪浠忱说她是抄袭者……
陷入抄袭风波的这半个月里,对纪浠忱来说每一天都是煎熬,更是在某次醉酒后,吞了一大把安眠药。
幸亏经纪人发现及时,把她送到了医院。
但她这个举动,更是让人解读为做贼心虚,将“剽窃者”三个字钉死在她身上。
经纪人恨铁不成钢地骂道:“小小年纪就天天泡酒缸,还好你这次吃的是安眠药不是头孢!”
“那边,住的是谁?”纪浠忱看着隔壁病房方向,有气无力地问。
经纪人被她气得不行:“你管她是谁,你差点就醒不过来了知不知道!一天咸吃萝卜淡操心,自己都管不好还管别人?!”
纪浠忱不屑的嗤了声,依旧一个劲的往那边看。
经纪人气得将医生叫进来给纪浠忱推了点镇定剂让她好好冷静冷静。
重新恢复意识时,纪浠忱眯着眼睛适应着病房里的光亮,目光一掠,就看见坐在对面墙边椅子上的中年男人。
纪浠忱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总感觉他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南廷晔合上书,朝纪浠忱善意一笑,抬眸间,眼底的疲倦感非常明显:“醒了?”
“你是?”纪浠忱实在没想起他是谁。
“又忘了?一年前,我们见过的,在赵院长墓地。”
“原来是您。”纪浠忱终于有点印象了,下意识看向隔壁床,心想他应该是那个床的家属……
果不其然,南廷晔轻叹着说:“那是我女儿。”
后面纪浠忱转回普通病房,在进电梯那一瞬,她看清了安静躺在病床上的人。
很年轻漂亮,精致得像个睡美人……
等纪浠忱回神时,她浑然不觉地流了满脸泪水。
一周后,纪浠忱出院。
在这一周里,网上她的风评开始渐渐好转,所有事情真相大白,除了她剽窃者的罪名被成功摘除外,一年前在后台受伤的真相也被人爆了出来。江余言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一夜之间,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之前人们骂纪浠忱的话也回旋到了他的身上。
那一天下午,南廷晔找到了她。
纪浠忱才知道是谁在背后帮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