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奚后知后觉,活像是被纪浠忱调戏了般,红着耳尖,反应极慢地说:“谢谢小忱。”
“嗯,你说什么?”纪浠忱装作没听见般,将手帕纸揣回包里,边问边凑近南奚,作势想要听得更清楚些。
“我说,谢谢小忱。”南奚吐词清晰,又耐心重复了遍。
纪浠忱轻笑出声,“不客气。”
说着她拇指覆在了南奚唇瓣上,糖浆大概有染色的能力,这会南奚的唇很红,再加上又漱了口,看上去水润润的,跟果冻一样。
“那个果汁甜吗?”纪浠忱问。
南奚回味着嘴里的余甜:“很甜。”甜得腻人。
纪浠忱用余光往后望了一眼,脸上笑意不减,压低声音说:“那让我验证一下?”
“嗯——”
在场地的视线盲区,她们旁若无人的接吻,没被任何人打扰。
而纪浠忱也尝到了想要甜,确实要比果汁的味道好,很甜,但是不腻人。
纪浠忱最后一场戏,是场夜戏,还是场骑马的戏。
依旧是熟悉的马场老板,还是熟悉的那一匹马,纪浠忱穿着黑底红领藏袍,手上握着缰绳,抬手摸了摸马儿的鬃毛。
另一边许昕正在和南奚说话,是黎栩到酒店了,听见这边还在拍戏,说什么都想过来看看,好长长自己的见识。
不过她是想来看拍戏还是想来看别的,就要另当别论了。
知道黎栩想过来,南奚便想和许昕一起过去接她,因为下一场戏算是纪浠忱和夏伶绾的“亲密戏”,她不是很想看,便想找个借口回避一下。
本来都说好了,但就在准备走的时候,许昕的电话突然响了。
纪浠忱不知道她们到底说了些什么,只看到许昕在接通电话后,没说几句就一脸凝重的将手机递给了南奚。
再然后,南奚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说了大概有两分钟,电话才被挂断。
最后,是许昕和两个保镖去接的黎栩,南奚并没有去。
纪浠忱眉心微拢,不觉思索起她们到底在那通电话里说了些什么。
但她还没来得及深思,场记就打板开拍了。
这场戏是江听雪那一拨人和一直影藏在背后的人发生了正面交锋,在满是黄沙的夜晚打了起来。
势均力敌,偏偏对方占了武器上的优势,江听雪带来的人很快便落了下峰,悻悻应站。
元淮放心不下江听雪,看到这个场面骑着马直接将她从劣势中捞了出来,很强势的捞到了马背上。
也是在这个时候,江听雪才终于发现所有事情的幕后主使并不是元淮,其实另有其人。她一直都错怪她了,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马儿跑得很快,没一会儿便跑出多远。
江听雪放心不下自己的队友,想回去救他们。
元淮自然不依,最后还是在江听雪的一个“求”字下败了阵。
江听雪用刀割断了元淮和她纠缠起来的衣袍边缘,并低声祈求道:“求你了,元淮。”
元淮勒停了马,还不待她动作 ,江听雪就迫不及待地跳了下去,她急着去救队友,头也不回地跑了回去。
元淮想要扶她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最后她看着江听雪渐行渐远的背影,垂眸若无其事地理了理被割断的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