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亮的大灯灭掉的同时,纪浠忱紧接着将床头的小灯摁开了。
床头灯虽然不是很亮,但作为照亮是绰绰有余的。
借着光亮,南奚走到床边,轻轻在纪浠忱身侧躺下。
纪浠忱伸长手精准一摁,床头灯被关掉,整个房间也陷入黑暗中。
南奚翻了个身,侧躺着看着纪浠忱。
过了许久,她突然问道:“小忱,你真实多少岁了?”
老实说,这是南奚好奇了很久的问题,纪浠忱有时候真的很像个小孩子,特别在某些地方,很孩子气,任性还幼稚,想一出是一出;但在某些时候,她又表现得很成熟稳重,非常的有计划,头脑的清晰程度让她都佩服,冷静得一点也不像这个年龄段的。
纪浠忱往南奚那边靠一些,“十一月满二十二。”
“很巧的,我们生日是在同一天。”
南奚抿了抿唇,犹豫着开口:“二十二……我还以为你比……”
剩下的话南奚没说,但纪浠忱已经懂了她的意思,接下话头道:“以为我比你大是吗?”
南奚没应声,算是默认了。
纪浠忱幽幽叹了口气,听不出是什么语气:“有时候经历多了,其实也不算是什么坏事。”
南奚听得心口一痛,忙不迭抱住了纪浠忱,不让她再说。
而她亦什么都没有再问。
许久之后,纪浠忱拍了拍南奚的后背,声音带了点笑意:“睡觉吧。”
“晚安,南奚。”
“晚安。”
两人相拥而眠。
夜晚的漠北很冷,但总有一处是温暖让人留恋的。
第二天一早纪浠忱就去了拍摄场地。
程迅今天选的取景地风景特别好,众人一下车,就是一片惊叹声响起。
不过惊叹归惊叹,当天的工作还有要继续。
纪浠忱的皮肤好,妆化得很快,只简单修了下容,工作人员给她披上件黑袍,只等导演那边准备好就可以开拍。
她今天的第一场戏比较简单,是在帐篷内的镜头。
元淮跟着江听雪提前来到漠北,她全程监视着江听雪,并为默默她扫平了很多障碍。说来也蛮戏剧的,这个吸血鬼老祖宗,为了能和江听雪有共同话题,在中后期竟学起了人类那一套,磕磕绊绊地学会了不少高科技产品,而这一次的监视,就全是用的那些她以前非常嗤之以鼻的先进科技,而更戏剧的是,她每次帮江听雪擦完障碍,这女人总会凭借离谱又可笑的直觉查到她头上来。
“破忌第xxx场第一镜!”
场记一打板,纪浠忱很快便进入状态。
这场戏是元淮听完下属汇报之后,她翘着腿靠在椅子上,手指细长精致,肌肤白得能反光,指间随意捏着只高脚杯,里面装着的液体猩红如血。
纪浠忱垂着手,一脸兴味地盯着监控里画面,唇角勾起抹玩味的笑,然后她晃了晃酒杯,慢条斯理地抿了口里面的液体,非常斯文地将唇边的殷红舔去,妖媚又色气。
随后镜头拉远,纪浠忱放下翘着的脚,端着酒杯,起身走出了帐篷。
镜头的最后,是摇曳着的袍摆渐行渐远。
纪浠忱端着酒杯回了用做休息的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