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北拎着莲蓬状的花洒,伸手去拉他的枕头:“枕头给我,等会弄湿了。”

司南把枕头抱得更紧:“不要!”

渊北没法,任命帮他洗澡,他的动作轻柔,但架不住司南现在手软脚软,渊北眼看着他怀里枕头的位置越来越下,终于滑进浴缸。

司南赶紧撅着屁股去捞,蕾丝裙摆盖住他大半的软肉,毛茸茸的尾巴跟着他的动作向左又向右,看得渊北眼睛发直。

司南边捞边招呼渊北:“你儿子掉水里了!”

渊北忍不住勾起唇角,敷衍道:“没事。”

司南急得满头是汗:“你这个狠心的爹!你儿子要淹死了你都不着急,渣爹!”

渊北反问:“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有儿子,谁生的啊?”

司南被他一问,本就乱成浆糊的脑子又宕机了一瞬,也忘了去捞他“儿子”,跪坐在水里,努力地思考。

他先指了指渊北,又指了指自己,软绵绵道:“我”

渊北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忍住,偏头笑出了声,觉得司南真的是老天赐给自己的礼物,应该再按在床上亲一百遍。

渊北给他洗了个战斗澡,就连尾巴根弄脏的地方都被拉出来又洗了一遍,司南被他折腾得够呛,软趴趴地伏在他的肩上,重新戴上的尾巴都耷拉下来,可怜地滴答着水珠。

饶是如此,被塞进床里的时候,他还不忘扑腾几下,伸手指着浴缸里泡着的枕头:“还有我儿子!”

渊北握着他的手塞进被子里,在他腰上揉了两把:“已经淹死没救了,生二胎吧!”

司南:“……”

“呜……”

第115章

第二天中午, 司南醒来时,脑子还是懵的。

得益于窗前紧紧拉着的窗帘,正午刺眼的阳光被好好地挡在外面, 为床上的青年营造一个舒适的睡眠氛围。

司南头脑发昏,还带着宿醉未褪的头痛,他抬手想扶着脑袋, 却被胳膊上大片的红痕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渊北竟然禽兽到连指尖都没有放过,留下许多醒目的痕迹。

身下传来阵阵难以言述的酸痛, 两条腿像灌了铅似的麻痒,那里竟然还有着强烈的胀痛,仿佛在抗议主人昨天夜里的放纵。

司南呆呆地躺了一会,觉得腰上痒痒的,伸手一捞,竟然捞出一条黑色长尾, 毛茸茸的手感极好,用力一拽还能牵扯到身后肿痛的嫩肉……

被酒精麻痹的理智慢慢回笼, 昨夜荒唐的画面潮水一般涌来,他突然想起, 自己是怎么逼着渊北给他换衣服, 怎么趴在他的腿上摇尾巴, 又是怎么被人打着屁股叫主/人……

最关键的是, 他身上的尾巴还没摘!

司南捏着床上仅剩的一个枕头,非常怀疑自己喝醉以后怎么能这么失智, 一度觉得自己已经没脸在星际里生活,恨不得把自己捂死在枕头里算了。

套间外, 传来一声轻微的开门声。

司南浑身一抖,浓浓的羞耻感席卷全身,忙扯起被子罩过头顶,假装自己还在熟睡。

脚步声很轻,越来越近,司南努力放松身体,让自己“睡”得更自然。

光看被子底下规律的起伏,如果换个人来,说不定真的就被他混过去了。

可渊北哪里是这么容易骗过的,他拽拽露在外面的半截尾巴,调笑道:“尾巴都露出来了。”

几根修长的手指探出棉被,在床铺上来回摸摸,把剩下的半截塞进被子。

渊北看得好笑,忍不住戳戳那团鼓包:“你记得给自己留条缝,别待会闷死了。”

“我才没有这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