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说刚刚淮言还不?知?道对方究竟是敌是友,詹舒绒现在?的表现却让他完全地?戒备了起来。
那两个保镖闻言真的要来扶他,被一把?挥开了。
淮言不?敢松开握着母亲的手,顺着病床的杆子爬起来,坐到了母亲的床边。
淮母没有丝毫反应,淮言却因为只是握着对方的手,都从里?面获得了支撑。
詹舒绒见状微微挑了挑眉。
“果然是孝子啊,难怪这么?多年?,即便阿姨一直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也一直还是愿意花费最高昂的治疗费。”
淮言愣了一下? 就听她继续道:“但是既然是为了赚钱,究竟又是为什?么?不?接受靳泽的橄榄枝呢?他开出的价格,应该要比爱尚给你的高多了吧?二八分,以你这个名气,怎么?还愿意在?爱尚受这种气?是因为那纸合约吗?”
淮言的手心出了一手的冷汗,连带着连背部都汗湿了。
尽管如此,他的面上却依旧是平静的,甚至于面无表情。
他的脑子嗡嗡作响,这种感觉就好像两人正在?打扑克,对方已经看清了他的所有底牌,而他一无所知?。
甚至连对方想做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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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作镇定地?唰一下?站了起来,“詹小姐,谢谢你救了我,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我跟我妈妈就要先离开了。”
说完这话,他就打算将?母亲抱起来,却被两个保镖强硬地?按了下?去,甚至将?他的手臂反剪了在?后面捆好。
一切都做完后,詹舒绒走到了他面前。
高跟鞋在?病房里?咔哒咔哒作响,每一下?都让淮言更紧张一些。
对方终于走到了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詹舒绒的指甲是长而尖细的,艳红色的美甲在?她手上,妩媚又凌厉,看起来像是锋利的尖刀。
女人的指甲就这么?戳到了他下?颌处,冰凉又坚硬的利器,让他瞬间就感受到了疼痛。
他以为对方是要划伤他,但詹舒绒的动作反而变得很温柔。
“放心,我可不?敢划伤你,不?然那个疯子会很棘手。”
她看着淮言的脸,大概看了好几分钟,长久的安静和被迫扬起的下?巴,让淮言觉得有些压抑。
许久,她才叹了口气:“真漂亮,难怪这么?多人都喜欢你。”
淮言已经没时间思考对方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他只知?道对方虽然救下?了自己,但同时也绑来了他母亲。
“你到底想干嘛?”
詹舒绒松开了他,在?他对面坐好,很安静地?点?燃了一支烟。
而后似乎是意识到在?医院吸烟不?太好,她挥手让人将?窗户打开。
“夏子明跟你说过,我现在?很需要靳泽的支持了吧?”
淮言点?点?头,“你指的是想跟他联姻这件事?”
詹舒绒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地?说出来,闻言还笑了一下?,“对。”
淮言闻言更加不?解,愈发警惕地?看着她:“你想和他联姻,为什?么?把?我绑过来?”
詹舒绒见他这么?问,嘴角的笑容咧得更大,似乎是在?嘲笑他的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