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许母还会安慰他。”许行舟又拿出了那张合影,语气变得有些悲凉,“而这一次,连许母都在责怪他。”

“大概是他小学四五年级的时候,那时,他已经被许母推荐到剧组当童星拍戏。因为经常请假不在学校,他和同学都不大熟悉,好在还是有一些小女孩愿意和他一起玩。”

“班上有几个男生因此看他不顺眼,经常故意捉弄排挤他。”

“他将此事告诉了老师和父母,谁知,因为带头的那个男生家里有权有势,没有人敢得罪他,不仅学校偏袒那男生,就连他父母都责怪他说,你应该好好改改你这孤僻的性格,为什么班上那么多人,他就只欺负你一个人。”

许行舟微微垂着眼睫,视线不知落在何处,眼神隐隐有些空洞,似乎陷入了当时的情境之中。

“而那天,正好是他父母的结婚纪念日。陶滟虹期待了很久,结果因为这件事,影响了她的心情,她便跟着一起数落他,说她已经提前好几天就告诉过他,今天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让他学乖一点,不要惹事。”

“从此,这一天,就成了萦绕在他脑海里久久不散的梦魇。他害怕自己又忘记这个特殊的日子,从而再次招来父母的责怪,自虐般将这个日期牢牢地刻在了心里。”

听到这里,一贯沉稳从容的陆霜霆,第一次慌了手脚,他只能紧紧抱着他,极尽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后脑勺,想要安抚他的情绪。

许行舟喃喃说道:“从那以后,他被同学排挤孤立,甚至在选秀节目上,被贺洵带头欺负得那么惨,他也没有再告诉过父母。”

“舟舟,别去想了,好不好。”陆霜霆心疼不已,低沉嗓音莫名有些沙哑,“从今往后,再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我向你保证,一定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

许行舟抬手回抱住他,整个人好似脱力了一般,全身心地依靠着他。

他温热宽阔的胸膛、强健有力的心跳,让许行舟感觉到某种强大的力量源源不断地支撑着他,带着他从过度共情的痛苦之中渐渐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