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许行舟淡淡一笑,领了他们的好意,因为他心里已经有了明确的想法。

他走到画案前,慢条斯理地挽起衣袖,等着提笔蘸墨。

见状,盛嘉煦研磨研得更加卖力了。

他一脸单纯地问:“这个磨要研成什么样子才算可以了?”

许行舟回答说:“顺时针逆时针各研十八圈。”

几乎同时,有另一道声音和他说了同样的话。

许行舟抬眸看去,正好撞上老人的视线。

四目相对,老人无声地冲他笑了一下,一切仿佛尽在不言中。

盛嘉煦没多想,脱口而出:“这是每个学习书法和国画的人都要掌握的技巧吗?”

老人注视着许行舟,眼底蓄着淡淡的笑意,然后故意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也许是吧。不过,我说的这个办法是孟先生和许先生一起总结出来的,经过多次尝试,他们发现这样研出来的墨浓淡是最适宜的。”

闻言,霍柏玉心里微微觉得有些奇怪。

虽然他只是一个业余的书法爱好者,但也知道书画作品讲究很多,却不像工业制图那般,凡事都有固定的标准。很多时候,需要自己去慢慢寻找那种难以言传的缥缈的感觉,包括怎么研磨。

而他之前也未曾听过这个说法。

这么看来,大概只有熟悉孟先生和许先生的人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