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发音是纯正的皇室英伦腔,透着儒雅从容,听起来很舒服。
陆霜霆注视了他片刻,沉吟道:“要像树和动物一样,去面对黑暗、暴风雨、饥饿、愚弄、意外和挫折。”
“你也喜欢whitan的诗?”许行舟眼睛一亮。
whitan非常有才华,思想也很超前,是19世纪漂亮国最伟大的诗人。但与此同时,有关他的争议也很多。
“嗯。”望着他亮晶晶的眸子,陆霜霆低沉的嗓音平添了几分温柔,“他的诗包罗万象、恣意奔放,对普通民众的歌颂和赞美,对自由、民主、平等、包容的追求,充满着崇高的国际人文主义,深受大家喜欢,我也不例外。”
闻言,许行舟发自内心地扬起嘴角。
难得遇上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他发觉自己对陆霜霆似乎更感兴趣了。
借着这个机会,他继续解释说:“只要读过他的诗,就会对人生有另一番全新的感悟。而人开窍的时候,往往就是一瞬间的事。一旦机缘到了,那个瞬间便如同灵光乍现,人生就会豁然开朗。”
看着他自信坦然的神色,陆霜霆不禁陷入沉思。
他的话有理有据,而他今天的种种表现也不像是在强装坚强。
只是,他仅仅是因为想开了、释然了,就能做到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
包括他的见识、学识,也都跟着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陆霜霆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他没再追问下去。
他端起啤酒,修长的手指松松地捏着啤酒罐,低沉的声线在暗夜中格外好听。
“既是如此,恭喜你摆脱过去,重获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