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行舟从善如流：“您说得对。”

萧峻宥岂会听不出他们话里有话，哪怕他再怎么不愿意和许行舟讲话，吴老都开口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也只得冲许行舟挤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容，算是打招呼了。

看他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许行舟有些哭笑不得，却莫名感觉时不时逗逗小朋友，也还挺有意思的。

见他二人关系有所缓和，吴老拉住许行舟的手，好奇中又带着几分期待：“今天一直没机会单独和你说说话，这会儿没有别人，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个老头子，你弹的《山川引》是和谁学的？你和萧老又有什么渊源？”

沉吟片刻后，许行舟真诚地说道：“吴老，不是我不想告诉您，只是有些事连我自己都没有完全搞明白，一时也难以说清楚，您权且就当做是我和萧老、和《山川引》之间有一份特殊的缘分吧。”

看着他清澈明亮的眼眸，透着十足的真诚，吴老叹了口气：“罢了，我也不多问了。”

“有件事说出来会很唐突，”许行舟目光诚恳，“但我想，也许只有吴老才能帮我这个忙。”

吴老爽快问道：“什么忙，你说。”

许行舟直言说：“如果可以，我想见萧老一面。”

“你想见萧老？”吴老顿了顿，如实说道，“不是说不可以。但据我所知，萧老目前人在国外。”

说话间，他看向身旁的萧峻宥。

萧峻宥不看许行舟，只当是回吴老的话：“上周过完寿辰，我大伯就将曾祖父接到法国疗养去了，过年前才会回来。”

闻言，许行舟心中不免有些遗憾：“没关系，我可以等，只要吴老愿意帮我这个忙。也许到那个时候，我就能一五一十地告诉您，我和萧老之间的渊源。”

“你放心，我会将这件事告知萧老的。”吴老拍了拍许行舟手背，郑重应下。

许行舟礼貌颔首：“那就麻烦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