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见到他们了吗?”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似在试探,却也刻意加上了“夫君”的称呼。
殇沫微微点头,“只见到一个。”
他突然惊身,又问向冷溶月,“你说“笼中鸟”被放出后,还能活吗?”
冷溶月,迟疑道:“能,也不能。”
虽然,她很清楚“笼中鸟”被放出后是多半不能活的,但,她还是给出了两个答案。
因为,她知道殇沫口中的“笼中鸟”,绝不是鸟,而是人,且是殇沫在乎的人。
殇沫,道:“怎么说?”
冷溶月,回道:“这就要看“笼中鸟”的造化了。如果,鸟儿从笼子里逃出后,遇到了愿意给它吃食的人,那它暂时也死不了;如果,遇不到,那食物也会成为它无法存活下去的最大障碍。”
殇沫,沉声道:“就算有人愿意给予它食物,它也只是暂时死不了,对吗?”
冷溶月点了点头,她并不想骗殇沫,她也骗不过殇沫。
——想要维持好一段长久关系,就绝不能有欺骗,哪怕是能短暂骗过去,也绝不能骗。
“就算有食物,它也过不了冬的。”
是啊,被放飞的笼中鸟,又怎会懂得如何过冬呢?
殇沫清楚这个道理,却还是想从冷溶月的口中再听一遍。
“如此说来,朱高炽不放出文圭,还增加了中都(凤阳)广安宫的吃喝用度,是正确的做法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