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操心地叹了口气,动作轻巧地跳上床,咬着被子往上拉,却被他一把抱住。
“是小猫吗?”他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翻了个身很快又睡着了。
这也太警惕了吧,她的动作已经尽可能放轻放缓了,就是怕把他吵醒。
宫水芽衣一转头就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热气几乎都呼到自己的耳朵上。颤了颤耳朵,她用肉球轻轻地碰了碰他眼下的青黑,也闭上了眼睛。
——晚安,零哥。
窗外有鸟鸣和风吹过枝叶的簌簌声,阳光正好落在眼睛上。宫水芽衣挣扎着睁开了眼,在看到自家熟悉的天花板时,第一时间就伸手去摸放在床头的手机,发邮件给诸伏景光表示自己今天下课会去东京找他和降谷零。
摸鱼了一整天,她出了车站就看到诸伏景光候在前面不远处,笑着和旁边的降谷零说些什么。她迅速冲过去一把把他抱住,嗷嗷叫唤:“景哥,我脏了。”
诸伏景光:???
“芽衣?怎么了?”他和旁边的降谷零对视了一眼,两人的脸色顿时严肃了起来,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声安抚:“没事的,你慢慢说,景哥在这里。”
宫水芽衣吸了吸鼻子,“零哥在我面前脱光光,还强行抱了我,要和我一起睡觉。”
降谷零:……啥?
降谷零一抬眼就看到眼神十分不妙的诸伏景光,他上挑的凤眼眯起,显然要他给他一个解释。
“我不是我没有别胡说。”他急忙摆手,“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而且我这几天都在东京,根本就没见到芽衣。”
“不是这个零哥,是七年后的零哥。”她一抹脸,冷静了下来,“不过没想到,零哥你竟然有裸睡的习惯。嗯,这是个健康的好习惯,值得学习和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