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森口悠子的声音很轻,如果稍稍不注意,就会被忽视。

仁王雅治并没有听到森口悠子的回答,或者说,他现在也根本不在意森口悠子的答案:

“所以井上不得不先翻入上锁的办公室,去翻取老师们放于办公室的备用钥匙。”

接下来的说话者变成了黑泽未来:

“但是井上同学在翻入办公室时没有抓稳,他失手从五楼高的窗外摔了下去。”她的声音有些急促,脸色也十分苍白,她是故意插入仁王的叙述:

“井上就从我的面前直直地坠入了这个泳池,我们之间只隔了一层玻璃,但我却被绑在椅子上,怎么也无法拉住他。”

那个十二岁的少年,就因为一场毫无逻辑的怨恨和年少时无意的心动,就把他的生命永久地停留在了那个夜晚,再也回不来。

“学校晚上会把泳池里的水全部放干,井上他就这样坠了下去,就连象征证据的血迹,都被那天晚上的夜雨洗刷干净。”

说到这里的黑泽未来似乎有些崩溃,她半跪在了地上:

“井上那时候应该很疼吧?可是在掉下去的时候,他还在对我微笑。”

即使面对死亡,那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傻孩子,依旧舍不得喜欢的女孩难过,所以在看到女孩因他瞬间决堤的眼泪时,才会下意识的微笑。

所以不要难过,黑泽同学,起码我是笑着离开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