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一直以为是她克死的爸爸,其他人不知情,可她永远都会记得。
姑姑那晚喝了许多酒,整个人酒气熏熏路都走不稳,那天已经很晚了,奶奶去了国外,爸爸一直在书房办公。本是好心带姐姐回房间,不想反倒触怒到了她,歇斯底里的和爸爸吵起了架。
她房间和爸爸的书房挨的最近,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不管姑姑怎么说爸爸都没生气,直到提起她和妈妈。
姑姑说了很多刺激爸爸的话,当时爸爸的身体状况本就不是很好,更何况忙到这么晚,最后才会发生悲剧的事。
这一切都被藏在门后的她目睹。
有关白家的回忆对她而言实在称不上有多美好,那些产业她也没有那么在乎。能够自食其力之后,她很少再依靠白家,未来她也没有那么大的志向经营白家的产业,她既没有选择相关方面的专业,也没有足够的把握上位就一定比姑姑做的更好。
而她死死攥住继承权不放手,或许是因为骨子里带了些报复心理。
报复她奶奶,报复她姑姑。
姑姑越是对这些东西有执念她便越不想让她得偿所愿。一直以来都抱着这样的想法。
现在,她也没这么在意这些了。
有些人填补伤口的方式是靠一朝一夕的治愈,而有些人是等一个新的伤口冒出来,让你不得不遗忘以前的旧伤。
而她,应该是两者均占吧。
其实和季辞在一起的时候她就暗暗想过,找个合适的机会和姑姑好好谈一谈,时间也定好了,就在这次寒假。后面发生了太多事,直到今天她才做下决断。
白蕴今天着一身黑色的职业西装,栗色微卷的头发梳得整齐有致,别在两侧耳后,看上去干练简约。
她确实很有一个领导者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