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万万没想到,钟老师的要求真的好严格。

不,怕是只对她严格。他对别人总是笑嘻嘻的,季辞清楚的记得有次蒋双全没完成作业,他和蔼地说没事没事下次记得补上来,对她就是你这写的什么东西拿回去重新写过。

季辞:

所以就是个大写的无语。

而且平时上美术史他也特别喜欢点她名,就比如现在,找人考查一下上节课的知识点,只见透明镜片反射两道弧光,整个课堂随之静谧了,屏住呼吸不敢吸引他的注意。

刚巧季辞抬头那一瞬间,目光和他对视上。

她心里知道,完了。

“季辞,”钟启明推了推眼镜,一锤定音:“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黑板上写了一个大大的顾闳中,十月份的天已经不热了,教室门窗开着,时而送来一阵风,季辞额头冒出一排绵密的细汗,心虚地往身后看了一眼。

此刻的学姐并没有在看她自己的书,而是目光炯炯望着讲台,面上倒也没有表露出其他情绪。

讲台上那双犀利的眼睛正等待她的回答,季辞心里叫苦不迭,她倒不是不能够背出来,只是不熟,这段时间她根本没有在这些理论上花费多少时间,一心准备下个月的比赛,书本上的只了了记了下。

一旁的于果把书翻到那一页,拼命的找角度让她看。

季辞没管她,凭脑海中那点稀薄的记忆:“顾闳中,代表作品是韩熙载夜宴图,采用呃长,长卷的形式记录宴会的过程,顺序是嗯”

“呃听乐,观舞,清吹噢不休憩,清吹,告别,作品表现了主人公韩熙载苦闷的心情。”

勉强打出来了,钟启明摆摆手示意她坐下来,那表情也不知道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他道:“这么卡卡顿顿的不行啊,过两天就忘了,回去要多记多背。”

“好的。”季辞硬着头皮小声应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