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帘被团温热轻轻触弄,这瘙瘙痒痒的触感沿途向下,不知不觉移到了右边。

白月璃忍不住掀开眼帘,季辞任然维持着刚才的神情,歪了歪头,愈发细致地打量她。

“白月璃。”季辞用指腹刮了刮那颗恰到好处的泪痣,咧开嘴,露出齐整雪白的八颗牙齿,没心没肺的笑着。

白月璃的思绪仿佛飘离到初次见面的时候,那时她也是像现在这样,冒冒失失地叫了她的名字。

“白月璃,你,你,”季辞醉眼熏熏地戳着白月璃的脸颊,画风一变,忽然憨笑:“我以前好讨厌你的,你知道不知道。”

白月璃眼眸中略微闪过一丝讶然,提了些兴致,无辜般地说道:“讨厌我?”

“嗯!”季辞重重点了下头。

白月璃:“为什么?”

季辞软绵绵地趴在她的肩上,做着与口中的“讨厌”大相径庭的举动,不过脑似的,沉浸在这芬香四溢的发丝中,问一搭答一搭。

“我也不知道,就是讨厌你嘛。”她撅着嘴说,“谁叫你欺负蔓姐的,谁叫你见一个爱一个,谁叫你…嗯…”

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最终一锤定音,总结:“反正我就是讨厌你。”

“你说的蔓姐,是荆蔓?”白月璃却好像发现了盲点,若有所思地问道。

“对啊。”一股酒气袭涌而上,季辞强压下这个消化嗝,“蔓姐…”

提到荆蔓,她便忍不住笑出来,像个小粉红似的,“她可是我最喜欢的…你,你欺负她,我就讨厌你。”

“那你还跟我说你不认识她。”白月璃有几分幽怨,不仅仅在于季辞又一次欺骗了她,更在于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竟然这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