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辞:“你知道你有这个病症后去看过医生吗?”

“我小爸就是神经科的医生。”樊可欣无奈笑,“如果被他知道了,除了把我送到精神病院里当试验品一样对待,给不了我任何帮助。”

“事实上以他的职业敏感度他也觉察到了,我先前不是和你说‘她’和我爸爸打了一架吗,就是因为我小爸非要拉着我去医院。”

“其实我一点也不怨她,她只是做了我一直想做的事而已。”

季辞若有所思着,抿了口奶茶压压惊。

这时玻璃窗外穿来汽车鸣笛的声音,依稀可见暗色车窗里留着板寸头的男人瞪着她们这边。

“不好意思,我要走了。”樊可欣忙收拾东西,欠欠起身,“今天真是谢谢你了,听我讲了这么多。把心里憋着的东西说出来,畅快多了。”

“为什么是对我说呢,”季辞想不明白,“你男朋友都未必知道吧?”

樊可欣淡淡地审视着眼前人,笑了笑:“大概是觉得,你比较投缘?其实和谁说都无所谓。”

“……因为我已经不在乎了。”

她苦笑着,缓缓擦过季辞肩身,声音透着丝无力。

季辞因为她的话心口莫名堵得发慌,目光在她的背影上凝滞,直到人已经出了奶茶店才想起来自己的书还没拿。

她折回去,微弯腰拾起书袋,抬头的一瞬见到刚才与她喝奶茶的樊可欣被那个板寸头的男人粗暴地推搡进车里,她没有一点反抗。

在听樊可欣说话时,她便有意无意地升起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