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校医口中对这个女孩“体弱”的判定,在她平静的湖面掀起细微波澜。她的思绪一晃跳跃到那天晚上,女孩求医结果被绊得倒地不起的画面。

仔细想想,连声音也有点像这个学妹呢。

而且她还发过烧,

是不是因为那晚淋了雨?

所有线索一一展开,白月璃心里由三分疑惑到了六七分初步判定,可究竟是不是这个人,还缺少一样实质性的证据。

校医又交代完最后几句,并说这个小姑娘睡一两个小时就会自己起来,如果她们有什么事可以先走。

江仪想走,但见白月璃仍站在床前,她生得亲和柔美,不是那种具备攻击力的长相,静静注视着某样东西时自带几分温婉绰约。

所以江仪自然而然地以为她是放不下心,不想离开。

“大白兔,”江仪遂劝她:“走吧,还要考试呢,快轮到我们了。”

白月璃恍然回神:“好。”

季辞这时倏然翻了边身,或许是她这具身体还残存着原主的执念,对白月璃身上的淡雅花香敏感不已。

当感知到这股令她舒适的味道有远离的势头时,昏睡中,一晃而过的下坠感让她情不自禁抓住某样东西。

白月璃才转身,手腕忽地被一团蛮横而来的炽热攥住,她无奈看着女孩横过来的白皙手臂,静静地由她攥着自己。

她总归是要走的。

白月璃遂将她的手轻轻掰扯下来,规规矩矩帮她摆放在身体一侧,而后为其掖好被子。

“走吧。”这一次,轮到白月璃唤处在张目结舌中的江某人。

直到出了校医室,江仪也没缓过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