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徐仲池正在查房,她听到铃声拿起电话发现是凌胥日时,本以为是为了那天的事情回话来的,刚在犹豫着如何开口,凌胥日就爆出这么个让人意外的消息。
“不是还没到九个月吗,怎么会要生了呢?”徐仲池等待着凌胥日的答案,可那边接下来却是一阵密集的喇叭声,只听凌胥日暴跳的说,“调头,走小路!!”
一声咒骂随即而来。徐仲池虽然对这个外甥知之甚少,但仅从几次见面来看,她能感觉到他是个喜行不于色的矜持男人,然而今天竟然动起粗口,可想而知不是我们凌大少爷过于紧张,就是……梧桐的情况过于不乐观。
“胥日,梧桐现在怎么样,羊水破了吗?”徐仲池担心凌胥日不懂,又补充道:“就是那种透明的液体,有了吗?”
凌胥日看看西装裤上沾满的浸湿,近乎哭腔的说:“有了,越来越多……”徐仲池咬咬牙,羊水一旦破了就必须马上生产,不然羊水干了,孩子就真的保不住了。
“胥日,你们现在在哪里?”
“已经看到医院大楼了,两分钟内到。”
“好,我这就去给你安排手术。”当凌胥日抱着苏梧桐下了车,早有一辆简易滑轮车停在门口,徐仲池站在c黄边,远远见到凌胥日他们,连忙招招手,示意到她那边去。
凌胥日稳了稳发酸的胳膊,一路快步。
当梧桐的身影消失在凌胥日眼前,湮没在一挂苍白的布幕后面时,最后一丝力气像漏了的皮球一样,呲的瞬息跑光。
江陵七走过去,弓腰拍拍靠坐在墙角的凌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