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仲池走回桌旁,看着一闪一灭的屏幕上,二妹两个字持续的催促着。
她犹豫一会儿,拿起来接听,“喂,二妹吗?嗯,结果已经出来了,孩子很健康,……怎么说呢,这是个奇迹吧!”
电话那头,徐友芬木然,不知道自己何时挂断的电话。
她站起身,甚至反应不出自己该迈左脚还是右脚,一声闷响,徐友芬重重跌在地毯上。
闻声而来的下人连忙跑进来查看,见徐友芬目光呆滞的犹如蜡像般定在地上,忙过去扶。
“出去,都给我出去!”徐友芬歇斯底里了。
立刻,方厅内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已经年逾五十的徐友芬蜷缩一团,靠在沙发上,喃喃:“为什么,为什么,马苏,你告诉我为什么,你的女儿和你一样的好命。”
她低唤几声,又有如梦呓般说着,“不对,还是我比你走运,起码我还活着。虽然我活的异常痛苦。”
徐友芬擦了擦眼角的泪痕。
“算了,既然天注定,那就随他们去吧,我不管了。”
“七哥,七哥!”徐友芬站起身对着厅内一面高大的玻璃屏风前,对着依稀的影子理了理头发。
七叔拐棍触地的声音从远处节奏的传来,“夫人,有事吗?”
“帮我定下今天去日本的航班。我要回日本。”徐友芬昂着头,看向他。
七叔眼中的惊异之色一闪而过,旋即恭顺的回答:“知道了,夫人,我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