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仲池走出办公室,把门带上,朝更衣室走去。
凌胥日走出徐仲池的办公室并没有马上回010。
他迷迷登登的在走廊里徘徊,像一只四处碰壁的小蚂蚁一样找不到出路。
不知不觉中,他走出了刚刚那个圆玻璃木门,下午,午睡起来的患者们都在家人的搀扶下在走廊里面溜着弯。
一个皮肤白的像日本艺伎娃娃、满头白发的小男孩儿偎在一个年轻女人的怀里,眯fèng着眼睛弱弱的看着凌胥日。
仿佛感知到男孩儿的目光一样,凌胥日眼眸中的散乱渐渐凝集,对上了小男孩儿。
一大一小,一黑一白。小男孩儿将头朝妈妈脖颈窝埋了埋,害羞般只露出两只大眼睛,那眼睛水水的,带着孩子的纯真。
全身上下就是那双瞳孔才是孩子身上最具有颜色的地方。
凌胥日朝孩子笑了笑,男孩儿有些收到惊吓般,紧了紧环在妈妈脖颈上的胳膊,扭头在妈妈耳边说着什么。
女人回过头,颇为意外的看向朝这边看的凌胥日。
这又是另一种眼睛,一种曾经沧海难为水的疲乏与沧桑。
凌胥日收起眼中的意外,走上前去。